用楊杰同事的話說,當年那個初中畢業的懵懂少年也不知道自己日后會有那么大的名氣,更不知道會成為十八大代表,“全國五一勞動獎章”獲得者。
因為堅持,所以才看到了希望。面對越演越烈的煤炭經濟,常有人說,還干啥,企業都這個樣子了,沒有前途了。現實面前,每個人的感受都是一樣的,有的人能抵御動蕩不已的思潮,有的人卻隨波逐流成為時代的盲從者。往往在逆境面前,才能考驗一個人的毅力。善于堅持的人,不受環境的影響,一心耕耘,努力“不缺課”,始終處在“戰備”狀態。而意志薄弱者,經不起大風大浪的洗禮,一有風吹草動便亂了主義,錯了陣腳,荒蕪了事業。一旦企業好轉,百廢待興。前者不曾止步,功力不減。后者早已與主流背道而馳,恍然大悟,為時已晚。當年,接班進礦的楊杰沒有沉浸在“正式工”的優越感上,而是一直默默地行走在求知的路上。楊杰雖然不知道自己未來會成名成家,但是他知道“行走,才能距離目標越來越近”的道理。
坐得住冷板凳。身處物欲橫流的大千世界,凡人都會有迷茫、彷徨、患得患失思想波動的情況,破紅塵,毀“三觀”,否定自己,一次次重新審視,又一次次重拾信心。不論是做學問、做業務、搞科研,都是一場心靈苦旅。盡管孤獨比平淡清苦更可怕,但沒有孤獨寂寞中的上下求索,就不會誕生說服自我的理論體系,也不會成就強大的內心世界。只有戰勝了自我,消除自我設限的藩籬,才能在心靈深處種植出遍地鮮花,抵達理想的彼岸。坐在絞車司機的“冷板凳”上,楊杰思考的是板凳之外的人生,從未被所謂的“冷板凳”冰涼追求。坐在燈光下的楊杰,與蚊蟲做伴,與書本共舞,從未放棄黑夜之外的思考。只要心中那團求知的火苗不滅,再漫長的黑夜也會有黎明到來的時刻。
人之初,性本善,性相近,習相遠。知與不知,是一個辯證哲學。醫者說,多數重癥患者,當得知自己“時日不多”,精神率先垮掉。由于放松了“自救”的最佳時機,病毒隨之攻城略地,吞噬了生命的最后光陰。同樣病情的患者,因不知道實況,積極治療,開放心態,表現出頑強的求生欲望。最終,奇跡出現。有人分析說,壓倒患者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病魔,而是潰堤的心理防線。
從不知到知之是一個漫長的思考學習過程。知者,瞻前顧后,左顧右盼,反而成為桎梏思想的牢籠。不知者,無懼無畏,目無旁騖,一心向上,日月交替,孜孜以求,在清貧與純真中渡過人生的苦樂年華。楊杰當年不知道一名絞車司機會有多大的出息,但是他知道學習使自己不迷茫,學習讓忐忑的心安靜下來。而恰恰就在“知與不知”間,蘊涵了高深的人生感悟與處世哲學。
也如經濟下行大背景下的煤炭企業,我們無法左右洶涌澎湃的市場的動向,但是我們可以緊跟時代的潮流,因勢而謀、應勢而動、順勢而為。風雨中,我們也許不知道淮北礦業集團這艘經濟航母未來將會駛向何方,但是,作為船員我們一定清楚:恪盡職守、忠誠擔當,責無旁貸。
放下包袱,才能輕裝上陣。佛法叫人要放下,但是放下之后,更要能夠提得起。人生最大的放不下,就是身體之外的酒色財氣,所以人永遠負重、辛苦。回頭看看楊杰,集各類榮譽一身,依然是一名普通的機電工,樸素前行,默默無聞,放得下燈紅酒綠,放得下世俗流言,放得下功名利祿,信自己,做自己。這也是他能在千、萬人群中成就“大師”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將自己低到塵埃里,從土壤里開出鮮艷的花來。人性無外乎三種:獸性,人性,神性。行走的物種進化的路上,人更多時候體現的是維持和繁衍生命的人性,違背自然規律、作惡逞兇的時候是獸性發作,尋求生命的意義則是人性到神性的升華。我們每天都在做修行,克制獸性,努力沿著人性的規則生活。一旦放棄了修行,人原始的獸性將洪水般的泛濫,直至瘋狂、消亡。而神性則是人性修煉到一定程度所綻放的光芒。工友說,楊杰從不敢接受別人“大師”的稱謂,很少去飯館酒店,更別說娛樂場所了。待人接物間骨子里透著謙虛、謙遜、甚至謙卑。這種將自己匍匐在塵埃里的低調,正是成功者所體現出來的“大家”風范,更是人性修煉的最高境界。
在不同的場合,楊杰都說,自己就是一個平凡的人。
因為,他知道……